梅风摸了一下他的小胡子:“谁知道呢?今儿个这琴弹得也不如之前啊。”
在这琴声中,方内侍皱起眉头,对太子道:“殿下,这琴师也太无礼了,明知您驾临门外,却连您的脸都不见,也不过来给您请安磕头。”
商渐珩没有发怒,只是看了一眼虞安歌的背影道:“琴声不错。”
虞安歌紧抿着嘴唇。
商渐珩看了一眼前面的院子道:“往前走吧。”
方内侍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院门,有些不敢相信太子就这么轻易放弃了,不过他还是跟着商渐珩的轿辇往前。
竹影和梅风听着外面的动静渐远,都一片茫然。
竹影过去对弹琴的商清晏道:“主子,他们走了。”
本该松口气的商清晏,眼神倏然冷下来,弹琴的手指也接连拨错两根琴弦。
他索性停了琴曲,闭上眼睛,一副隐怒的样子。
几息后,他才咬牙切齿道:“让梅风进来。”
到了汀溪院外,院门依然紧闭,只有院中几朵杏花,随着风飘出高墙。
若说虞安歌刚刚只是紧张,那么现在她的心情几乎可以说是惊恐。
起码商清晏脑子灵活,面对危险不至于束手无策,更不会坐以待毙,但是她哥哥这边,虞安歌只觉得头皮发麻。
商渐珩伸出手,刚好接到一朵杏花,清幽的香气萦绕在鼻尖,他看向身体紧绷的虞安歌,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。
比起所谓的琴师,他自然是对虞安歌藏在院子里的女人更感兴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