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虞廷上前去拉开门,虞安歌“噗通”一声,忽然跪倒在虞廷面前,终于拦住了虞廷的脚步。
虞安歌仰头看着虞廷,眼中无法克制地流露出恨意:“爹,您就算不在意自己,难道也不在意我和哥哥吗?”
虞安歌没办法不恨。
没有人知道,在圣上赏赐给爹爹那道鱼翅的时候,她的恨意达到了顶峰。
凭什么?
凭什么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,都是爹爹和神威军在边关忍饥受寒,圣上和皇家人却在温暖的宫殿中饮酒享乐!
如果仅仅只是这样,尚可用君臣来掩盖其中巨大的落差。
可圣上偏偏赏下一道会引发爹爹过敏的鱼翅,便如上辈子,爹爹看到哥哥的尸体,只是悲痛欲绝,却在凉国的虎视眈眈下,没有生过半分带兵上京讨个公道的念头。
虞安歌终于意识到,她对爹爹奉行的君臣之道知道不是没有怨的。
她怨爹爹的忠直,更怨圣上的凉薄。
飞鸟尽,良弓藏,狡兔死,走狗烹。
若忠臣良将一定要面临这样的结局,为何还要抛洒热血,为皇室效力呢?
虞安和看到妹妹跪下,当即不顾还虚弱的身子,从床上起来,也同样跪在了虞廷面前。
只是面对虞安歌强烈的抵抗情绪,虞安和眼中多了几分茫然无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