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贵妃形容枯槁,着急地握着荣国公安胳膊:“都到这个份上了,我便是再蠢,还能看不清圣上的心吗!”
荣国公感慨一声:“若渐珩能听到娘娘这句话,只怕人在鲁县,也能安心了!”
皇贵妃着急道:“你快说啊!”
荣国公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宫殿周围,确认殿内无人,殿外只有二三人值守,便凑近皇贵妃的耳朵,低声耳语一番。
听了这话,皇贵妃紧紧捂住自己的嘴,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。
荣国公怕她不愿意,便苦口婆心道:“你们才是母子,这些话,渐珩原是要透露给你的,可你先前对圣上一片痴心,渐珩他哪里敢赌?只好在走之前跟我说了。”
皇贵妃掩面啜泣起来:“可是,可是这也太...”
荣国公道:“你还没想明白吗?圣上不是一个仁君,更不是一个慈父,渐珩什么都没做,只是担着太子之位,便处处被圣上忌惮,让他去鲁县,不就是摆明了要他去死吗?”
皇贵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:“太险了,可是这也太危险了!”
荣国公道:“姐姐,富贵险中求啊!你看朝堂的形势,那皇位上坐着的只要不是渐珩,咱们就只有死路一条!”
皇贵妃紧紧攥着荣国公安衣袖道:“弟弟,你跟我说句实话,渐珩他究竟有没有染上瘟疫?”
荣国公看着皇贵妃哭红的双眼,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,最终苦着脸道:“原本该是没有的,可这么长时间了,都没收到确切的消息,只怕是凶多吉少。”
皇贵妃呜咽一声,几乎要背过气去。
荣国公道:“姐,你记住,若渐珩这回能活着回来,可要千万要狠下心肠,不然有一就会有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