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虞安歌整个人从凳子上站了起来,怒骂一声:“他做梦!”
一旁的商清晏手里还端着药碗,“啪”一声,药碗便应声而碎:“纳你为妃,他也配?”
虞安歌听到这动静,什么事都抛到脑后了,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榻边,一脸责怪道:“八字还没一撇呢,你发什么火?这般用力,撕裂伤口怎么办?”
虞安歌一边宽慰他,一边用帕子给他擦拭手上的药汁。
商清晏一言不发,眼中满是阴冷,却在虞安歌抬头看他之际,化为浓浓的委屈:“都是我没用,围场事变,一败涂地,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觊觎你。”
虞安歌知道围场之后,商清晏表面不显,实际上一直在愧疚。
虞安歌道:“造成这样的结果,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,要怪只能怪四皇子那个蠢货没用,都送到他屁股底下的皇位,他都能以匪夷所思的法子拱手让人!”
虞安歌说这话时,满脸愤愤。
商清晏并未因此原谅自己,低垂眼帘,里面是淬了毒的阴冷。
他低着头,在虞安歌看来,他还是在因为围场被背刺一事自责。
商清晏虽然脱离危险,但那把匕首插得太深,让商清晏元气大伤,养了一个月,气色还是差得不行。
在虞安歌的角度看来,他脆弱得像是一场雾,一捧雪,一缕薄烟,格外惹人怜爱。
虞安歌瞬间化为绕指柔,坐在他旁边,轻哄道:“总之千错万错,都是旁人的错,不是你的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