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嘉树站在廊下,负手而立,神情十分寥落。
他本来以为,来到凉国的,他的人生境遇会大有不同,毕竟叛国而来,既有探花之名,又有皇亲国戚的身份。
可现实并非如他所愿,因为他尚还顾忌殷国的家人,一时间不能恢复身份,所以只能以白身生活在凉国。
至于立功建业,他有许多抱负,许多治国策论,可是应苍对这些根本不感兴趣,甚至说两国国情不同,大殷落后腐朽的东西,在凉国并不适用。
岑嘉树备受打击,而他准备向凉国献上的制冰和制盐的方子,也早被襄和公主献上,而且方子比他的更好更精妙。
身份不能恢复,又有寸功未立,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在凉国立足。
岑嘉树看着枯黄的落叶,惊觉秋天悄然到来,不知道他的父亲和嫡母怎么样了。
应苍准备向大殷进兵,边关风声十分紧张,连带着大殷的许多消息也传不过来,岑嘉树甚至不知道岑府下场如何。
岑嘉树在心里默默想着,以岑府祖上的功绩,应当不至于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,最多只是流放。
若有一天,他在凉国有了一定的话语权,还能想办法将父亲和嫡母接入凉国,只盼着他们能原谅他的所作所为。
想到这儿,岑嘉树叹了口气,还有他的生母白姨娘,他逃往凉国时,白姨娘还在盛京,不知道白姨娘的去向。
正想着,田正过来道:“公子,长平郡王要见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