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开除后,张大汉每个月无法领到工资,也失去了经济来源,就靠着张王氏当临时工的那点工资为生。
但是他还是跟以前一样,在街头打牌,输了之后,就跟张王氏要钱。
要是张王氏不给,张大汉就对她拳打脚踢。
我们这帮老邻居看不下去,纷纷上去劝阻,他却骂我们以前是他的长工,现在竟然敢管他家的闲事。”
管事大爷提起张家的事情,似乎有说不完的话,不过后来的事情,牛大姐已经从李卫东那里得知了。
她见时间也不早了,站起身说道:“大爷,我们还得去做张大汉的工作,就不打扰您嘞。”
说完,牛大姐带着妇联干事往大院里走去。
管事大爷看着她们的背影,苦笑摇头:“这些年轻人怎么不听劝呢?张大汉就是个泼皮无赖,谁也劝不住。”
张大汉因为是张老爷子的嫡子,所以当时街道办把两间东厢房分给了他,这里是四合院最好的房子,朱漆的大门,还有玻璃窗户。
牛大姐凑到玻璃窗户上朝着里面瞅了一眼,看到里面的床上躺了一个男人,正在酣睡。
啪啪啪!
重重的在门上敲了几下,大声问道:“张大汉同志,你在家吗?”
张大汉昨天晚上打牌到半夜,这会睡得正香,被惊醒之后揉着眼睛,打着哈欠从床上爬下来,趿拉着鞋子走过来拉开了门。
当看到门外站着三位妇女同志的时候,张大汉有些纳闷的说道:“你们是谁啊,不知道人家在睡觉吗?在这里敲什么敲!”
张大汉身穿一件油光发亮的棉袄,头发上乱糟糟的,脸上布满了污垢似乎有好几天没有刷牙了,他说话的口气跟街头上那些二流子没有什么区别,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。
牛大姐隐约能从他的身上闻到一股浓郁的臭味,捂着鼻子说道:“你就是张大汉同志吗?”
“是啊!”张大汉三角眼乜斜。
牛大姐冷声说道:“我们是轧钢厂妇联的,想找你谈谈。”
“轧钢厂妇联?找我?”张大汉愣了一下后,旋即反应了过来,气愤的说道:“死女人,竟然敢我告状,看你回来我不把你打死!”
“诶诶诶,你说什么呢!”张大姐板起脸说道:“张大汉,现在是新社会了,妇女同志跟男同志地位一般高,你可不能欺负人啊!”
“我呸!一般高?那不过是骗人的!”张大汉冷声说道:“我是张王氏的男人,就是她的天,是她的地。她要是敢不听我的,我就能揍她。就算现在改天换地了依然是这样。”
“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呢!”牛大姐的眉头微微皱起。
她当了这么多年妇女主任,处理过不少的家庭纠纷案子,即使那些男人不愿意改正,但是当着妇联同志的面,还是会假装同意的。
像张大汉这种对着干,一点面子也不给的,她还是第一次见到。
难怪刚才那位管事大爷会如此不看好他们。
不过,像这种工作本来就比较艰难,牛大姐并没有气馁。
“张大汉,你也会是堂堂男子汉,怎么能干什么都不干,就躺在家里睡觉呢,让一个女人养着,要是外人知道了不耻笑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