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不是李卫东多心,而是想黄忠诚这种两面三刀的人不得不防。
谁也没有办法确定,他是不是刘家抛出来的诱饵,用来扰乱专桉组的视线。
提起王福气,黄忠诚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,神情难看起来。
嘴角哆嗦:“李主任,事情到了这一地步,我也不瞒你了。”
“虽然王福气的外貌丑陋,性格也很暴躁,在刚结婚的时候,我并没有嫌弃她。”
“人家是城里人,还是领导的侄女,能够看上我这个社员,已经很难得了。”
“那时候我在心中暗暗发誓要对王福气好,这辈子不辜负她。”
“谁知道,刚结婚,我就发现她在我以前,还有过别的男人。”
“谁让我是农村人呢!我也就捏着鼻子认了。”
“谁承想,王福气结了婚后,压根就没有把握看在眼里。”
“经常当着我的面,跟那些男人勾三搭四。”
“还有,她一直看不起我,看不起我农村的父母。”
“有一次,我父亲带着棒子面到城里来看望我。”
“她竟然不让进门,当着街坊四邻的面,把棒子面倒在我父亲的头上。”
“看着父亲狼狈的样子,我躲在一旁,连大气都不敢出。”
说着话,黄忠诚眼泪流淌下来,伸手抹了抹眼泪,咬着牙说道:“我永远也忘不了,父亲被撵走时,回头看向我的目光。那是失望,是鄙视,是心疼。”
对于黄忠诚的遭遇,李卫东并不同情。
他只需要确定,黄忠诚并不会为了刘家,毁了自己一辈子,就足矣。
“好了,我没什么问题了,你好好表现。”
拍拍黄忠诚的肩膀,李卫东又跟小片警聊了几句。
这才带着丁秋楠一块出了四合院派出所。
想起刚才的事情,丁秋楠腮帮子鼓囊囊的,撅着小嘴说道:“那个黄忠诚也太可怜了,一个大男人哭成这个样子,平日里肯定受了不少委屈。”
“可怜?你可能不知道,当年他为了进城,特意跟农村的媳妇儿离了婚。”
“你想想,这年头,一个农村小姑娘,被丈夫赶出家门,她的娘家,周围的乡亲,会怎么看她?她还有一点活路吗?”
李卫东苦笑摇头:“他那农村的媳妇儿才叫做可怜。”
李卫东倒不是危言耸听,现在虽然是新社会了,但是人们观念很难再短时间内转变,很多人还抱着‘嫁鸡随鸡嫁狗随狗’的老思想,离了婚的女人平日里压根就抬不起来头。
在原着中,许大茂是个脚底长脓,头顶生疮的家伙,娄晓娥跟他结婚那么多年,能不知道吗?
并且许大茂还经常欺负娄晓娥,骂娄晓娥是不会下蛋的老母鸡。
娄晓娥从来没有提过离婚,反而是许大茂逼着她离婚了。
丁秋楠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,明白过来后,吐了吐舌头,不好意思的说道:“卫东哥,我是不是又犯了经验主意错误?”
“确实犯了错。”李卫东眨眨眼:“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,走,现在我就要惩罚你!”
丁秋楠跟在李卫东的身后走向吉普车,心中充满了期待。
惩罚是不可能惩罚的。
如此漂亮可人的小姑娘怎么舍得惩罚呢!
“卫东哥,咱们这是要到哪里去?”
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低矮房屋,丁秋楠有些惊讶的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