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人溪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口,满足地看着她的震惊,笑着说:“为了继承闻人家的血脉,父亲被迫娶了我母亲,但他们两个人可从来没有同床共枕过,又怎么会有孩子。”
“倒是在他带那个妖女回来之后,族内长老给他开了一个条件,必须给我母亲一个孩子,否则不准那个妖女入门,更别想让那个女人受闻人家的庇护,他同意了,点头答应说会先给我母亲一个孩子,继承闻人家的血统。”
“可他根本就没有跟我母亲在一起,但还是有了我,那姑姑你猜我是怎么有的。”闻人溪笑着问。
闻人初妆颤抖不已,不敢往下面想。
她有些害怕。
“不是我母亲红杏出墙,是他找了一个男人,顶替了他的身份,去睡了我的母亲。”
“哈哈哈,是他找了一个男人,去睡了自己的夫人啊!”
“所以我——跟你们,根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,那你说,你算我哪门子的姑姑,啊?”
闻人溪笑着望着闻人初妆,明明是笑着的语气,可眼中尽是嘲弄与悲伤。
连闻人初妆都手脚发凉,她打了寒战,道:“不可能,哥哥不会那么做。”
“他怎么不会?不止是我,闻人忻跟闻人溪的来历也不清白,为了营造给闻人家开枝散叶的假象,他倒是不介意,给自己的头上戴上一顶又一顶的绿帽,也对,比起他的真爱来说,这点羞辱算什么,他乐得让别人睡他的女人,反正几个女人而已,除了紫衫。”
“那个该死的妖女!”
谈起紫衫,闻人溪的眼中尽是憎恨,“只有这个女人,得到了他全部的宠爱跟关注,只有那个女人,能牵动他的喜怒哀乐。那没关系,我就毁了她,让他痛失挚爱,让他疯,让他狂,让他生无可恋,让他一蹶不振哈哈哈。”
闻人初妆的心越来越冷,她难以置信地跌坐在地上。
闻人溪已经解开了她的铁链,闻人初妆无力地跪坐在地上,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。
闻人溪蹲在了她的身边,声音轻柔,却带着恶毒,“他喜欢什么,我就毁了什么,他喜欢冥夜,我就弄死这个野种,他最爱紫衫,我就让紫衫恨他,恨他一生一世,让他与爱人生不相逢,死不复见,一辈子都不能在一起。”
闻人溪笑着捶着地面,那笑声飘荡在水牢之中,似乎连海兽都被惊得游走。
闻人初妆低声喃喃,“你疯了。”
你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