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到微微焦糊的头发味,陈年忽然心生感慨。
他应该是最早一批用这玩意儿的人,大概时间就在千禧年过后不久,染发烫头都经历过。
本来想这辈子是没机会再见了,想不到这小丫头让自己重新体验了一遍。
但徐采枝左看看右看看都不满意,起身去打了个电话。
陈年也趁机去照了下镜子,脸上画的跟个小白脸似的。
虽然他人长得有点清秀,但他一直标榜自己是硬汉来着,哪里能接受成了这个样子,感觉浑身都不自在了。
“不要擦!你等一等嘛,都说好了今天听我的了。”
徐采枝一进门就见到陈年拿着湿巾擦脸,顿时气不打一处来,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嘛?
“让你看一下就行了。”
“不行,快放手。”
见陈年不听话,徐采枝语气放软,“行嘛行嘛,哥哥行嘛,大不了大不了……哎呀……”
徐采枝轻轻推了下他的胸口,顺势装作娇羞的瘫倒在了怀里。
“……”
她就知道陈年吃软不吃硬,见不反抗了,又重新给他补上了粉扑。
没过多久,房门敲响。
一个娘里娘气的托尼老师带着一男一女两个的跟班,拎着银白色的箱子走了进来。
陈年对他有印象,是徐采枝的专属造型师,起了个中不中洋不洋的艺名,叫沈艾米。
听说在海城名流届有点名气,这种人可能没特别大的本事,但嘴一定很严实。
其实徐采枝有什么可打扮的,头发一梳脸一洗就可以上镜了,但她就是爱整这一套。
“枝枝姐,今天做什么造型?”
“艾米,给他做。”
徐采枝伸手一指。
“稀客呀,陈哥来了?”
“你别叫我哥,叫我弟弟就行。”
陈年的脸可没徐采枝那么大,让一个三十多岁的成年人叫自己哥,他不用想都感觉不自在。
走出屋外的徐采枝老实了很多,她还是很注意自己的象形,小小年纪面子看的可重了。
她的保姆阿姨已经回来了,是个本地人,托的她叔叔还是伯伯家的关系找来的保姆,负责平时的日常起居。
“沈哥,别听她瞎胡闹,就染一次性的啊。”
听她要把自己的头发漂白,陈年连忙上去拦住了,漂完后想染回来就难了,只能去剪了。
大冬天他去剪个短发不冻头皮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