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年尴尬的摸着下巴,想了很多种沟通的方式,但怎么都没想到苏蓉妈妈一言不合就要撵他出门,只好另找切入点。
苏蓉站在一边,手指不停地搓着衣角,急得快掉眼泪了。
在外面的男人折好轮椅,听到院子里有人,连忙赶了回来,见到陈年后一怔。
“小兄弟,是你啊。”
“你认识他啊?”
吕凤兰问道。
“就是我上次我说的那位留下一百块钱的小兄弟。”
“什么钱?”
吕凤兰不满的说道,钱都拿到手了还能要回去吗?
长期受到病痛折磨的人,前途充满了绝望,在思想和心理上多多少少会发生变化,可恨中也呆着可怜。
陈年听到他的话,也没在意。
以前他和朋友们经常出入消费场所,打小费都是随手而为。
上次心情不好,见到面馆老板虽然艰难,却依然在努力的讨生活,也放下了心结,做了个顺水人情。
今天倒是有了结果。
既然有人可以聊的话,那就好办了。
“叔你叫我陈年就行,阿姨的手术费用还差多少啊?”
叫兄弟就差了辈分了,陈年笑着说到主题。
“这个……”
苏国强不明白陈年什么意思。
“没关系,说不定我能帮上忙。”
“七万多吧。”
苏国强叹了口气,愁容满面。
七万块对陈年来说不多,但现在北方处于下岗潮,平江普通的工人一个月也就八百块钱的工资,还时常发不下来,算是天价了。
“倒是不多,家里有印泥吗?来打张欠条吧。”
“什么?”
吕凤兰也懵了,七万块都不多,这是什么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