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琬虽是轻声说话,但她其实也并没有刻意避人,因此离得近些的人是都听见了她话语的。
就是韶文颖,也同样听见了。
江珣微微皱眉,而江璃一咬牙,嘿一声,便道:“好!输的人学狗叫,还要大喊胜方三声爷爷,并说狗儿错了。韶文颖,我敢加注,你敢不敢?”
韶文颖目光微闪,房隽忽地起哄一声:“韶兄,答应他啊,江兄都敢了,你不敢应,岂不是输不起?”
与他同路的众少年立刻应和哄笑。
韶文颖城府再深,也终究是少年郎,又岂能没股气性?
“好!”他笑容微收,眼神沉了下来,“既然如此,便请诸位共同见证!”
江璃哈哈一笑,立刻叫来烈风宝斋的人,让他们做中,当场就与韶文颖签订了对赌凭证。
房隽等众少年则这边惊叹一声,那边呼喊一句,把个气氛烘托得热闹又激烈。
更兼西市本就人流聚集,风气开放。上到王公贵族,下到市井小民,又无不爱赌石。
一时间,赌石台边,台上台下,人群瞩目。
围观的闲人都下了赌石台,烈风宝斋则做了中人,掌柜的燃了一炷香,大喊:“选石!”
江璃就直奔赌石台东边角落那一堆原石而去,他也不细看,弯腰抱了其中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头,就送到账房桌边,叫称重计数。
烈风宝斋掌柜的喊:“江郎君选石一块!”
而这个时候,韶文颖甚至都还没正式开始选石头呢。
他身旁一个随从低声对他说:“郎君,这边。”
说话间,眼神示意原石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