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平伯手上捏着对儿玉球,玉球在他掌心中发出咯嘣一声。
凌鸿波忿忿道:“巡城司的这些家伙,急吼吼过来求助,我们好心相助了,结果他们却尽将我们的人顶在前头当炮灰,委实可恨!”
江源道:“将军,我们不能拒绝巡城司吗?再这样下去,我们这边且还不知要牺牲多少兄弟!”
阶下一名长史却叹道:“守卫京畿,也是我们羽林军的职责。当巡城司力有不逮时,羽林军自当出动。”
不出动?回头御史台参你一个尸餐素位!
要紧的其实不是巡城司,最近巡城司死的人难道还少了?
重点是,最近城内诡怪事件频发,杀之不尽,禁之不绝。纵然巡城司和羽林军联合出动,也总是难免碰到一些厉害的诡物。
底层的军士们对付起这些东西,力有不逮,也是无可奈何。
毕竟上头还要求维持大环境的稳定,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还不能大张旗鼓。高手总是有限的,各处都要人,又怎么能不捉襟见肘?
清平伯沉声道:“回头巡城司再来求助,每队去十人,校尉带队。吩咐下去,凡经诡事而不死者,每逢一次,赏银二十!”
长史许长民张口欲言,待要分析这二十两银一人一次,该是多么可怕的开销。可见得清平伯面沉如水,话到嘴边,却终究没敢说出口。
清平伯走下来,仔细查看躺在担架上的军士们,只见这十来个儿郎个个面色青黑,双目紧闭。
他们其实都还有气息,但他们的气息也都在急剧衰弱中。
依照过往的经验,再过不到两个时辰,这些军士就会在衰弱中气绝而亡了!
军医们没有任何办法,针灸、灌药,甚至是更极端的一些巫神法都试过了,可这些军士都醒不过来。
就是七星殿驻派的那位持符师谭子炎,对此种状况也毫无办法。
清平伯气得踹了旁边门槛一脚,手碰到旁边袖袋,一只小玉瓶触到了他的手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