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相对,他眼里仿佛星火暗渡,她眸中似乎秋水横波。
秦夙的手臂便微微一动,他喊一声:“琬娘。”
忽然站起来,张臂又将江琬拦腰一揽。
他一手揽住江琬的腰,另一手从她腿弯下横过,将她整个一抱。
然后秦夙一边抱着她盘膝坐下,这一次,他宽大的衣摆铺开,江琬就被他放在自己腿上。
江琬侧坐,秦夙左臂从她腰后环过来,又俯身,右手捉住她右足。
他的目光却仍然定在江琬脸上,并不离开分毫。
然后,他左手摸索着,再度如先前一般,隔着真气拂过江琬足底灰尘。接着,如法炮制,为其缠上布条。
这个过程中,他的目光始终与江琬目光相缠,双方虽未有一辞,可目光交流,却竟然仿佛胜过千言万语。
他也是首次如此坦荡地将自己的面具掀开,脸上印记尽管诡秘可怖,但此时此刻,就在江琬面前,他却仿佛能感觉到一种从所未有的安定。
那是鼓足勇气,枷锁尽去后的畅快,也是无数情思,翻滚沉淀后的克制。
终于,江琬的双足都被布条缠裹严实,秦夙道:“琬琬。”
“什么?”江琬愣了一下,秦夙叫她什么?
秦夙道:“旁人都称呼你为琬娘,人人皆可如此称呼。”
这句话出口,不知道为什么,他的语气明明显得很平淡,可江琬却仿佛在其中听出了隐约的委屈之意。
江琬:“……”
她眨眨眼,回道:“所以,琬琬是你的专属称呼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