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文茵,你真的是怎么敢的!你怎么就敢的!裴氏族女,从来不只是享福,也有承担的责任,你……都是自找的。”
淮安郡王闭了闭眼睛,手一按桌子,站了起来:“三件,你选一件吧!这一次不会有人救你,再不会有自缢救回来的说法。”
大袖一甩,大步就往外走。
裴文茵用尽全部的力气,一把抱住淮安郡王的腿:“父亲,救我,父亲,我以后再不敢了,再不会有这样的事了,父亲,不是女儿要害侧妃娘娘,是有人要害侧妃娘娘,女儿不是,女儿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裴文茵现在是真的怕了,她不敢闹了,甚至不用淮安郡王说什么话,已经把事情全推到了别人的身上。
“父亲,是平安王府的裴依人传来的消息,她暗示我可以用这个法子逼父亲的,父亲,女儿只想活着,只想活着,以后再不敢了,求您了。”
看着哭得瘫软在地的女儿,淮安郡王神色复杂,许久才道:“晚了!”
“父亲?”裴文茵不敢置信地抬起头。
“宫里的旨意已经下来,你觉得这个时候你还有机会吗?”淮安郡王看着这个女儿,这是他唯一的女儿。
爬床的丫头是他厌恶的,但这个女儿养了这么久,又岂会没有感情。
什么时候,这个小小的女孩子已经长大,而且性子已经歪成了自己想象不到的样子,和云氏还真像。
“父亲……”
“宫里的意思!早在你……谋算你祖母的时候,基本上已经定了,而你居然……还闹。”淮安郡王再一次复申,“你觉得现在……还能活命?求我……又有何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