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高兴没事,至少不会死!”梅玉温缓步进门,目光在书房里扫视了一下,唇角微微的勾了勾,“有些人就是作死,自己死了就死了,别害得一大家子跟着一起去,其实……如果真的情深似海,还是有法子的,相公想不想知道?”
“什么法子?”岳兴轩随口问道。
“自然是直接死在心爱之人面前,顺便再把那个娶了她的人杀了,然后一起殉情,那该是多么凄美的一件事情,有情人终成眷属,多美好啊!”梅玉温说着说着,大笑了起来,甚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最后连连咳嗽。
“梅玉温,你是不是疯了,什么话都敢说。”岳兴轩气得脸色白了。
“惹祸吗?相公都不在意给侍郎府上惹祸,我怕什么?从来是夫唱妇随,相公做什么,我就做什么,相公对谁痴心一片,我也是如此,我们夫妻同心,其利断金!”梅玉温道。
说完在边上的椅子上坐下:“说吧,相公这一次想做什么,想帮谁?我都可以的,一切唯相公之命是从。”
“梅玉温,就是下人的父亲生了病,向我告个病假,怎么就到你这里……成了这种事情,你……你还真是无理取闹。”岳兴轩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,伸手虚指了指梅玉温,“义阳伯府上……是怎么教养你的!”
“相公,义阳伯府的教养不是你想得到的,毕竟……你似乎……从来都不会在意什么教养,和人暧昧不清的女人,又哪里会有什么教养,下贱淫-荡吧!”梅玉温冷笑连连,岳兴轩越愤怒她就越婉转。
这话里的意思自然说的是姜玲珑。
最后又加了一句:“相公,这么用心,莫不是……因为……早就有了肌肤之亲,一时难以割舍,念念不忘。”
“梅玉温,你滚!”岳兴轩拿起茶杯狠狠地往梅玉温的脚边砸过去,茶杯四碎,有一片擦着裙角过去,割裂了削薄的衣角。
“愤怒了?”梅玉温也被吓了一跳,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,身子微微颤抖得站起身,目光恨恨地盯着岳兴轩,“还是心虚了?被我说中了?好,我现在就去告诉母亲,让母亲评评理,是不是有这个意思!”
“等一下!”岳兴轩高声道,平了平气,声音也软了下来,“你别闹了,真闹到母亲那里,我们谁也不得好,今天是真的他父亲病了,想偶尔去看看他父亲,你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查。”
“真的病了?”梅玉温顿了顿之后,看向小厮。
小厮一激灵,急忙道:“二少奶奶,奴才父亲真的是病了,奴才今天出府去看了才知道的,方才在向二公子请假,想这几日得空就去看看父亲,二公子仁善,允了奴才的事,说身边侍候的人不少,不差奴才一个。”
“行了,我知道了,虽则你父亲病了,这府里的当差事情也不能落下,最多偶尔得空了去看看,相公这里可不能少了侍候的人。”
梅玉温低缓地道,算是认同了小厮的话。
“多谢二少奶奶,奴才知道,奴才一定不会耽误事的。”小厮连声道。
“行了,都是小事,方才是我不好,吓到你了,为夫在这里给你赔不是。”岳兴轩这会也平静下来,站起身对着梅玉温深深一礼,表示了歉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