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起来,王阿何倒是镇定不少:“陈家的美酒热过后不饮,就不会再要了,奴家在京师张家园子当厨娘时,见过不少贵人,他们都是这般讲究……而那位官差十分凶恶,奴家害怕他再生事,便想着拿酒去讨好一番……”
任长义又看向三个伙计:“那就是你们!”
小二和小五磕头如捣蒜:“冤枉!冤枉!俺们什么都没做啊!”
任长义左看看,右看看,露出烦躁之色。
看谁都觉得是在说谎,但偏偏听起来又似乎没什么漏洞……
这样查案简直烦死了!
不得已间,他又转向狄进,挤出一抹笑容:“狄六郎,有什么想问的?”
狄进一直在旁观,眼见这县尉一无所获,毫不客气地接过话语权,首先询问王厚:“你原来在京师是做什么的?为何会来此地开了客栈?”
王厚哆嗦着道:“不瞒秀才公,小的在京师一家脚店当掌柜,那脚店开不下去关了门,俺就想着,自家开個店,恰好熟人告知,这封丘的客栈要转让,位置也好,价钱公道……”
狄进道:“位置既然好,为何匆匆转让?可有死人之事?”
王厚急了:“小的打听了!没出死人的事,上一户店家生了个不孝子,烂赌成性,被扣在了赌坊,那夫妇无奈,才匆匆转让客栈救子,当时还有旁人争抢,小的只觉得机会难得,才去大相国寺,求了香积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