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......教授,我们死了很多同伴......他们......他们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。”
听了哈尔的话,贺文的手停住了,他不知道要如何去回答这个问题。
冠冕堂皇一点告诉她,这就是战争,为了自由,为了实现伟大的理想所需要付出的代价。
的确,他可以这么说,这些兽族也一定会相信他,但这种说辞真的是正确的吗?
没有谁必须要被牺牲,兽族本就是这种扭曲世界之下的牺牲品,他们本就应该拥有自由,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去掠夺属于他们的权利。
而后在自己的帮助下,他们学会了反抗,重塑了自我,而自己也是利用了这种恩惠,将这些兽族绑在了自己的战车之上。
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,谁让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扭曲呢?
“......我对他们的离去深感痛惜,他们的逝去......我......很抱歉。”
贺文微微低着头,似乎有些不敢去看这名兽族少女的眼睛,他的声音里也充满了内疚。
他知道,死亡的代价是无法用价值衡量的,生命一旦消逝,就再无回返之日。
说什么有价值或无价值,对逝者来说都是苍白无力的辩解。
只有那些尚存于世的人,才有权利去探讨生存的意义和价值。
哈尔,那个曾经村里的狩猎小队队长,如今的战士,察觉到了贺文脸上的痛苦和困惑后,她试图以自己的方式给予安慰:“教授,我,我没有责备您的意思,真的,对不起......我不该提及这样沉重的话题。”
说着,她的手慢慢举起,就像贺文最常做的那样,她小心翼翼摸了摸贺文那有些凌乱的黑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