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大胖橘,华妃心中当真觉得无比的厌恶。以前,她怎么会爱上这么个薄情寡义的人。
想起这个把月她不是养病,就是在想年氏的后路,对宫中的事情没有丝毫注意,也不知道现在后宫有没有新人出头。
华妃问道,“本宫病的这些天,后宫局势如何,都和本宫说说。”
颂芝看了华妃一眼,见她面无表情,看不出来心中作何感想。可是到底在乎了皇上这么多年,华妃当真能说抛开,就抛开?
周宁海则将这些天的事情,一一和华妃说了个分明,“娘娘生病的这段日子,皇上来过几回,但奴才都按照娘娘的吩咐,没让皇上进来。”
“诚贵人后头也来过几回,但娘娘都在休息,所以留了些东西就走了。”
“这一个多月,诚贵人虽然几乎日日都要去养心殿伺候,但皇上并没有怎么翻过她的牌子。反而是咸福宫的沈贵人,几乎是独承雨露。”
“今日皇上去景仁宫陪着皇后用膳,随后就召了富察贵人去侍寝。新进宫的小主里头,如今就她们三个冒出头,别的都还没见过皇上的面。”
“对了,丽嫔和富察贵人也过来探望过,但有娘娘的吩咐,奴才都拦下了。”
华妃嗤笑一声,“皇上是来看本宫死没死吧!”
颂芝说道,“其实,奴婢觉得皇上是有些担忧娘娘的。”
华妃说道,“他要是真的在意本宫,就不会这么对本宫!”
“本宫当年的那个孩子,是一个已经成了型的男胎。他假借端妃的手,将本宫的孩子活生生的打了下来,那也是他的亲生儿子!”
“端妃和本宫一样可怜,当年王府里头,就只有我和她关系好些。皇上想要让本宫滑胎,有千百种办法,却偏偏让她将那碗掺了红花的安胎药端给本宫。”
“本宫想了这些天,才终于想明白了。原来皇上防着本宫,也一样防着她,她顶着个妃位,过得比宫里最低贱的奴才都不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