颂芝和周宁海，听到华妃这句话，面部表情，一个比一个夸张。

谋害皇嗣虽然风险大，但历朝历代，后宫倾轧，这种事情并不少见。不说别的，康熙爷早年，多少皇子不明不白的夭折。

也是因此，之后皇子公主，才能在生母、养母身边待到六岁，才搬去阿哥所教养。否则，按照祖宗家法，皇子出生还没出月子，就要离开生母。

周宁海为华妃心疼，以前那么在乎皇上，看不得他有一丝一毫的不悦。如今却被最爱的人，活生生逼成这个样子。

皇上啊皇上，你说你是天子，可天子又如何？还不是个有眼无珠之人！

惊骇过后，周宁海竟觉得，华妃这话很对，与其防备这个，防备那个，还不如永绝后患，来的干脆利落。

在颂芝不可置信的表情中，周宁海朝华妃，狠狠的磕了一个头。脑门儿磕在床榻前的地砖上，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。

“奴才这条命是娘娘给的，娘娘有何吩咐，奴才上刀山下火海，也一定为娘娘办到！”

颂芝闻言，整个人肩膀都垮了下来。随后心中想到，她是娘娘的奴婢，本就一荣俱荣，一损俱损。何况这么些年，娘娘和大将军，对她一向不薄。

周宁海都能为娘娘豁出一条命，赴汤蹈火，在所不辞。况且皇上这样做，就算娘娘什么都不做，也是一样的结局。皮之不存，毛将焉附，她又有什么好犹豫的？

想清楚这些后，颂芝说道，“奴婢也是如此。”

华妃感动的流下了两串泪珠，她身边还是有可信之人。

三人商量了半宿，华妃屋里的灯火才被熄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