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历1811年。
看着倒在地上的同袍被守卫拖走,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。
我压抑着心中的愤怒,跟随着黑袍人的脚步,和其他流民一起走出了这间由混凝土制造的平房。
嗡鸣声再次响起,那是城墙再度开始运作的声音——听反抗军的高层说,这些城墙运用了遗迹科技,别说他们了,就连繁荣时代的人类也无法从正面攻破。
叹息之墙,名副其实。
对了,这是从那些守卫口中听来的称呼,而我进入的城市,被他们称之为瓦瑞拉城。
跟在黑袍人的身后,我们走入了不远处的那片丛林。
繁茂的丛林是天然的隔音壁,没走多远,那令人头昏脑涨的嗡鸣声便彻底消失了。
穿过丛林,我终于见到了瓦瑞拉城的真面目。
这是一个由混凝土和水泥铸造的落后城市,放眼望去,几乎都是三至四层甚至一两层楼的低矮房屋。
这很浪费空间。
智械明明可以轻松建造强度极高的摩天大楼,但它们并没有这么做。
这也很令人费解。
我走在还算平整的水泥路上,看到了那些被智械圈养的人类。
他们和我一样,长着一个鼻子两个眼,只是……
和反抗军内宣传的不同,这些被圈养的人类似乎过得很舒适?
他们的脸颊两侧甚至还带着些许健康的红润色泽!
在城外,这几乎是不可能见到的场景!
此外,他们对我身前的黑袍人十分敬畏——祭司,他们管黑袍人叫祭司。
智械竟然搞起了神明和宗教那一套玩意儿,真是滑天下之大稽。
……
旧历1812年。
已经五个月了。
我已经在瓦瑞拉城里呆了五个月了。
但觉醒计划依然没有丝毫进展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