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绝不主动去要个解释什么的,没什么好解释的。
就像当年他看到刘雅与一个男生牵手,他就在心里判了对方死刑一样,即便他那时依旧深深的喜欢她,他也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。
这就是他的高傲与倔强,也是可笑之处。
分明是自以为是的精神胜利法,明明他自己才是败犬,好比去大公司应聘,落选了,却对外表示,已经收到offer,但他却不屑于去。
说到底他其实还是希望姜缘自己能坦诚地跟他解释,他认为真正互相喜欢的人之间,应该是没有任何不能说的秘密的。
他本来就很不希望看到姜缘去参加那些财阀子弟组建的乐队,谁不知道财阀有多黑啊,网络上关于“财阀审美”的梗可太多了,偏偏姜缘就很符合他们的审美,直接去当女团出道都行,她就是明明可以靠颜值,非得靠实力。
可姜缘却表示“只是普通朋友、乐队同事、合作伙伴”,想象力丰富的温顺,不知道脑补了多少impact画面,毕竟他写的“绿帽”桥段可以让那么多读者尖叫抓挠。
他处女作《祭语》出版并大卖的时候,姜缘还亲自下厨,为他做了一桌的好菜。
他那天既甜蜜又苦涩,他知道自己早就已经沦陷在她的陪伴中,她的一切,都符合他心目中最完美女孩的形象。
在他最落魄的时候,这偌大的世界,只有姜缘,对他不离不弃,她是他的唯一。
如果说,曾经他认为刘雅是他青春萌动时的标准答案,那姜缘,她早就超越了“标准答案”的范畴,她是试卷本身。
都说人终将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,如果没有姜缘的话,他或许真会这样,被永远困住。
可她出现之后,越是与她相处,他就觉得,所有人都不过如此。
没有人比姜缘更让他喜欢了。
但他完全不敢表露自己的心迹,他只会诉诸文字——
只有你可以喊疼我的名字。
只有你,在手没有触及到的时候,灵魂已经触及到了。
你是所有人中唯一我想要去爱的人,你无法衡量这意味着什么,这意味着沙漠中的甘泉、荒原里的花树。
因为有你,我的心没有枯萎,我的灵魂中留存着一个等待神谕的地方。
为此我感谢你。
我以为爱情可以填满人生的遗憾,然而,制造更多遗憾的,偏偏是爱情本身。
后来啊,我才知道那不是我的花,我只是途经了你的盛放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