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生命,和姐姐共同的记忆,除了最近,只有幼时、父母双全之时。然而幼时的家,已经全部拆迁了,只剩下这一片湖,从未变过。
还有什么,比让柯爱沉在这边湖里,永远望着他们的家,更好的纪念方式呢?”
简瑶听得心中阵阵发寒。她转头看向薄靳言,夜色中,他的侧颜冷峻料峭,那双眼,幽沉如面前的湖水。
“你居然这么了解他。”简瑶忍不住说,“简直就像……你就是他一样。”
薄靳言微微一笑:“我把这当成恭维。亲爱的,要成为一流的犯罪心理侧写师,我即罪,罪即我。”
简瑶心头微微一震。
抬头望去,本地支援警力,已经开始打捞了。好在湖不是很大,千余平米的样子,一晚上应该能搜查清楚。柯爱若在,半年过去了,应该也已化作水底的一副白骨。
离天亮,还有很长一段时间。两人在湖边站了一会儿,简瑶打了个哈欠。薄靳言的手已扶上她的肩头,轻轻摸着她的脖子:“去睡会儿。”
“你呢?”她问。
“我时刻得在这儿盯着。”
“嗯,那我睡一会儿就换你。”
简瑶爬上车,躺在后座里,盖上他的西装。薄靳言就在窗外看着她,看着她蜷成一团的模样,忽的笑了。
简瑶小声说:“你笑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他答。
很快,简瑶就睡着了。
薄靳言靠在车门上,静静望着远方。
天边,渐渐露出鱼肚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