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表面上在询问李无涯，实际上在询问的过程中，一直在悄然观察对方。

无他。

在邱天锐看来，剑阁内能在一夜之间，把洛家精锐一网打尽，连一个活口都不留的……

只有大长老那个派系！

而且，李无涯有这么做的理由。

毕竟……

洛家是他这边派系的好吧？

“掌门怀疑是我？”

李无涯冷着脸，毫不客气说破：“如果我要对付洛家，或者说放洛家彻底失去，夺回长老席位的机会，你认为我会直接杀人？不！聂不凡是蝉，洛家是要杀他的螳螂，我李家就会当那只黄雀——等洛真源实施，对聂不凡的暗杀行动，我再跳出来抓个正着，才最符合我的利益！”

只要抓住，洛家暗杀聂不凡的证据，洛真源将彻底无法翻身。

不过……

即便这样他也不会做。

剑阁由各家族把控，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，现在是洛家被人挤下去，将来有一天李家也可能，被另一个天才挤下去。

所以，对于像聂不凡这种，没有家族背景的天才，洛家杀他夺回席位，其他家族根本不管。

灭了洛家？

那就更不可能了！

就像李无涯所说，既然有更好的办法，他何必用这种蠢办法，成为最大的嫌疑人？

没错！

洛家被灭，李家最有嫌疑！

因为所有人都认定，能将洛家那么多高手，一个不留全部杀光的……

只有李无涯！

毕竟，他是大长老派系第一首脑，除了李家本身的势力，还能动用三长老和五长老，这两大家族的力量——三大家族联手，灭洛家易如反掌。

邱天锐死死盯着李无涯。

看了好一会，也没看出李无涯神色有异，何况从逻辑和道理上……

他确实没有理由，直接灭掉洛真源。

“如果真不是大长老，本座实在想不出……还能有谁。”邱天锐叹息。

“所以，掌门还是怀疑我？”李无涯语气不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