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瑟身体一颤。

猛然间睁开双眼，震惊的看着林羽。

他……

不杀自己了？

不！

元瑟此刻震惊的原因，不是林羽不杀他了，也不是林羽拉他入伙，而是……

亚特兰蒂斯有多强？

今天之前，他对上古那些事一无所知，但是能让所有上古强者，吓得逃离地球的存在，用脚趾想也知道……绝对是比如今，虚界更强的存在！

否则，虚界大军完全可以回到地球，把亚特兰蒂斯人引过来，将其一网打尽才对。

虚界没这么做，反而禁止地球上，出现仙道级高手。

说明什么？

无论万年前，离开地球的上古强者，还是上古强者在虚界，延续至今的这些后裔，都无力对抗亚特兰蒂斯。

而林羽……

却要直面亚特兰蒂斯的威胁！

古人做不到。

今天做不到。

他却要以一己之力抗衡？

这一刻，元瑟心里对‘贱民’身份，仅剩的那么一点偏见，随着林羽这句话消失了。

人都有羞耻心。

人都有基本的道德观。

人还有野心！

以前，他的野心是成为虚界中，人族至高无上的君王。

可那又怎么样呢？

竞争者多不胜数，他只是仙道五重天，所谓的同阶无敌而已，其他境界天才无数，他绝对不是唯一的——事实上，成为君王的几率并不大。

退一万步。

就算能成为君王又怎样？

不说上古强者，在地球上存在了多少年，即便在虚界也有万年。

万年中，有过多少个君王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