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晏京两条长腿交叠,少见地既没有接没完没了的电话,也没有拿电脑办公。
他闲适地靠着座椅,似笑非笑:“你们三个里也就你能沾上花,她们两个谁是小,谁是旦?”
林语熙:“……要你管。”
到柒樾府楼下,林语熙下车,弯腰冲驾驶座的老刘说了声:“刘叔,今天谢谢你了。”
老刘受宠若惊,赶忙道:“太太,您太客气了。”
被无视的周晏京在后面轻哂:“你怎么这么会谢呢。你给你的病人做手术,他们都是感谢你的手术刀吗?”
“也不一定,有时候也感谢手术剪。”林语熙说完,正要关车门。
周晏京懒散地瞥着她:“我好心送你回家,你不请我上去坐坐?”
林语熙:“你现在也没站着。”
周晏京被她噎了一下,还没来得及说别的,林语熙关上车门,走了。
“……”周晏京在车里被她气得牙痒痒,“牙尖嘴利,也不知道跟谁学的。”
老刘从后视镜默默看他一眼。
你说呢?
看着她的身影进了楼栋大堂,老刘沉吟片刻,犹豫地开口:“二公子,我说这话可能不太合适……”
周晏京忙了一整天,这会有点累了,靠在座椅上揉了揉眉骨:“你都知道不合适了,还讲什么。”
老刘就闭了嘴。
他把车子调头,后面的人又出声,懒洋洋地:“你刚想说什么?”
老刘其实都想打退堂鼓了,但看看他这会虽然疲倦,但很放松的样子,跟前段时间明显不同。
自从林语熙从松云湾搬走之后,他的心情就很不好,天天阴沉沉的,中间倒是好了一段时间,因为那几天,林语熙在周家老宅待着。
“您有话跟太太好好说嘛,她吃软不吃硬的,您又不是第一天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