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话说的委实难听,江家夫妇神色当时就变了。
从始至终没机会插嘴的江楠脸色也白了白,难堪地咬了咬嘴唇:“晏京,你这话说的是不是太过分了?”
周二公子的桀骜不驯刻在骨子里,这两年成熟稳重的风度立起来,快叫人忘了他是个连自己亲生父母都敢对着干的混蛋。
他愿意的时候给你几分薄面,心情不好,天王老子的账也不买。
“过分?”他似笑非笑地道歉,“江阿姨,我嘴笨,不太会说话,要是说的不好听,您见谅。”
一点诚意都听不出来。
别说江家三人,凌雅琼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。
周晏京靠着沙发,左手轻轻转着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:“我不管你们之前怎么谈的,约定了什么,我的事,我说了算。”
“我太太是林语熙,现在是,以后也是。我爱她,这辈子非她不可。”
他声线冷锐,落地有声:“我说得够清楚了吗?”
怎么不够,江家三个人的神色一个比一个难看。
凌雅琼的眉头今晚就没松开过:“这件事是我的责任。我这个当妈的失职,没问清楚他的意见,就擅自替他做主了。这里面有太多误会,给你们造成的误解,我该道歉。”
当初不许他沾手金融相关是不得已,逼他和林语熙结婚,也是不得已,她何尝想委屈自己的儿子?
周晏京跑去美国两年多,她日日夜夜想着怎么补偿他,想多了成了执念,步子迈得太急,就来不及看清楚脚下的路。
她只知道他这段婚姻不幸福,却不知道他的不幸福,并非因为他不爱林语熙。
“上次碰见楠楠,我已经对她表达过歉意了。”凌雅琼道,“本来打算找个时间和你们谈谈,没想到你们先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