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后院就是一片菜地,并二房的两间土砖房,后院并没有像前院那样围的严实,唯有一圈桦木围成的栅栏。
云姝婳小身体把门推开个缝儿,就看见了带黑绒毛帽儿的小少年着急的脸。
小少年见是云姝婳,才现出个大大的笑:“姝婳,你幺妹没有事吧?”
讲着,一边把盛满山菜和野梅的筐子递给了云姝婳。
“没有事,春明,谢谢你。”云姝婳接过筐子,放脚边,诚心道谢,还附带大大的笑。
而后她就看见对边那小少年的脸,瞬时变的涨红,乃至连耳朵也红。
小少年磕磕巴巴的:“没有,没有事就行。我,我家里头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他连云姝婳的眼全都不敢瞧,像小兔儿一般出遛跑远。
云姝婳目瞠口呆的站在原处,半日才缓过心神来。
她无法相信的搓搓自个的脸。
她知道自己这身体是美人胚子,等他日长开了,指定是个大美人。可是如今,这张面黄肌瘦的脸,也有这样的杀伤力?
真是朴实的少年郎呀!
云姝婳心头一边感慨着,提了筐子归家。
她把野梅择洗净,找了个近乎有她大半个身体那样大的条筛子,把野梅一朵朵铺平晾在条筛子上,又把条筛子挪到木橱上。
她准备试着晒制些腊腊梅干花,瞧瞧县府中的茶店要不要。
至于山菜,云姝婳一想姐弟三个人这一瞧就是营养不良,准备好给补补。
云姝婳从分家的那一些钱里数出100枚铜板,放一个荷包中,揣在怀抱中,才往正院去。
云徐氏的了云白棋的告诫,反而是也没有再明面儿上为难云姝婳,仅拿眼睨她,瞧她数出70枚铜板,放桌上。
云白棋在一边坐着,一声不吭,端详着云姝婳,好像要把云姝婳瞧出个花来。
云姝婳懒的和这一些所谓的至亲打交道,搁下钱便走了。
云白棋像有所想的收回目光,用手不住敲桌,一想,问云徐氏说:“奶,姝婳这妮子当初也这样……不敬长辈么?”
他和这隔屋的堂妹并不常见面,印象中唯有她带弟妹缩在边角中怯懦的模样。
这回归家,云白棋见到的云姝婳,对他来讲,十足有冲击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