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夫见她一个小娘子,还没有兜儿高,倒也心好,帮她把东西搬到车上,还问云姝婳要把东西运到哪,他帮送去。
云姝婳一想,发现回忆里属实没有什么具体地址,有点不好意思的一笑:“叔,你知道县里哪家药房收药么?送我去那就可以。”
马夫恍然:“装的是药呀。那我径直送你去济世药房,那家药房老板人不错,上回我老母亲病了,在他那抓的药,蛮好的。”
云姝婳感怀不尽的上车。
这大车拉的是个拉板车,四面漏风,云姝婳上车后,刚庆幸完自己今天穿的蛮厚,不多时就给大车晃的不轻,想吐。
车上还有个妇人,自云姝婳上车后便端详她,虽说不明显,可也叫人觉的不舒坦。
云姝婳白着脸,强忍不适,说:“婶子,也去县里?”
那妇人一怔,也轻笑:“姝婳不认得我了?也是,全都许多年没有见到过你了。我是奕他母亲。”
原来是容奕的母亲。
云姝婳出自本能的露笑,结果又一颠簸,云姝婳面色一变,捂住嘴,半日缓不过神。
奕他母亲没有再说什么。
待云姝婳神情好些,奕他母亲才说:“我家奕他父亲死的早。”
云姝婳精神还有点不振,她模糊的想,恩,原主的父亲死的也早。
奕他母亲又说:“我一妇人,依靠卖针凿活计拉扯奕长大,蛮不易。”
云姝婳心头产生共鸣,我一个萝莉拉扯幺弟幺妹长大也蛮不易!
奕他母亲见云姝婳不讲话,有点急,说:“如今奕在隔村书堂念书,他往后肯定可以考个功名来,我不盼他如今因为其它的事分心,你明白么?”
云姝婳多聪明呀,再联想起当初村中那些哄的孩子讲,她立刻便明白奕他母亲的言外之意,啼笑皆非。
天,她还是个小萝莉,你想多了吧!
云姝婳坐直身体才想表明心迹,大车又颠簸,反胃袭来,云姝婳面色刹那间差成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