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下是草女的奶和叔,因我父失踪,我母离世,咱们这一房仅剩下我和6岁的幺妹以及4岁的幺弟,没有能耐再像当初供养爷、奶,我心头也羞愧,平日越发怯懦,不管家里面怎样待咱们姐弟三个人,全都不敢怨言。
大人能调查,先前我们姐弟三个人在家里面过的是什么生活!没饭吃,没衣穿,辄咎苛虐!我们都能忍受。
然,前些天,隔屋堂姐因口角推我落河,奶生气,严冬把我们姐弟三个人撵出门。我高热不退,得亏小七叔接我们姐弟三个人照料,才拣了命……
经过这,草女大悟,一味忍让并不可以换来他们对我们的好,乃至都不可以叫我们姐弟三个人活下去,还不如自立。
因此尽管草女在外人看起来有些许大逆,可还是求爷、奶把二房单独分家,咱们姐弟三个人仅求可以活……
大概是因为这,奶觉的我和以前不同,认定我鬼附身,请半仙驱鬼……”
云姝婳讲着,已嘤嘤哭起,“草女不明白,为什么想带弟、妹努力活下去就是鬼附身。莫非姐弟三个人都给逼死,才正常么?”
小娘子伏在堂下哭的不可自已,让人瞧了忍不住心酸。
堂外许多民众,大约全是县里人士,少了村人护老偏见,齐齐指责云徐氏为老不慈。
云徐氏老脸涨红,看着云姝婳:“你满嘴跑粪车,你就是给鬼附身!”
云姝婳就是哭,并不再理云徐氏。
云会禄为人圆滑,他看着局势已不利他们,悄悄叫:“母亲,你先别说!”
武半仙接连说:“老太婆我有话说!这小娘子并不是给鬼附身,就是我贪点钱,骗了人罢了!可这,罪不致收监呀!”
云徐氏怒的睁大眼:“你蒙我!”
武半仙躲开云徐氏的目光,不敢瞧她。
云会禄见状忙说:“可见这是误解,大人,是场误解!”
郢之雍瞧了眼县官:“这样明显了,还不快判?”
县官凉汗一出,忙拍木说:“既是误解,堂下众人自可无罪释放。然,云徐氏为老不慈,责令今后不能再以长辈之尊骚扰云姝婳姐弟三人,你可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