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姝婳这才眉开眼笑说:“那小七婶,我给你带上,瞧瞧好不好看。”
云七婶看着云姝婳半日,云姝婳眼中全是真挚,并不是客套,她两眼含泪,才点头,要云姝婳帮她把木簪取下,插上这支银钗。
云姝婳赞叹说:“小七婶,真好看。”取镜给云七婶瞧。
云七婶揽着旧铜镜,只觉的镜中的妇人,再好看不过。
后半日云七叔带已睡着的小白桥回房时,看见媳妇坐在桌前。
“看什么?”云七叔把小白桥搁炕上,转头一瞧云七婶,急了,“咋了?谁惹你了?”
他见云七婶眼中全是泪,心头急。
云七婶泪中带笑:“你急什么,瞧瞧我有哪不一样。”
云七叔满面狐疑,端详半日云七婶,目光落到云七婶髻上:“那木簪,咋就变成银的?”
云七婶感叹:“这是姝婳买来给我的。”
云七叔唬一跳:“那娃娃把钱全都拿去买钗?我瞧瞧家里面还有多少钱,把钱给她。”
云七婶拉住相公,嗔了眼,说:“你听我说完可不可以。姝婳她找了条挣钱的路,那娃娃明事理,给我买这支钗,还给兰花白桥买了糕点和糖……”
云七叔有些许悻悻摸头:“姝婳是个好娃娃。”
云七婶叹息,接上:“就是太命苦。”
讲着,云七婶又想起姝婳的亲母亲,早就离世的妯娌米芾娘。
要说命苦,她失忆的妯娌才是最命苦。
看芾娘平日中的言行,定然不是小家子里出的。
就是她失了忆,仅记的自个叫米芾娘,其它的记不清了,查都没法查她来自哪。
云会勤失踪时,她才怀上白杨,哀毁伤身,生下白杨没有几年便撒手去了。
云七婶愈想愈难受,只觉的自个往后要对二房那几个孩子更好,不单单是为明事理的孩子,也为她那可怜妯娌。
容奕他母亲卖掉绣活回家时,看见儿子已从隔门村的书堂回了,正洗着自个的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