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岁的小娃娃嘟嚷了句,提起鞭炮眼直发亮。
往年他总眼馋看着长房的云白栏点鞭炮,捂着耳朵,拿着一根香,点上便跑,而后等着鞭炮炸开发出轰的下,在小白杨眼中,该是世上最刺激顶好玩儿的游戏。
去年他眼睁睁的蹲在门底框上,瞧云白栏在那快乐的惊叫着放鞭炮,结果云白栏存心吓他,点个鞭炮丢在小白杨脚底下炸了,小白杨吓的大哭,还给云徐氏斥责讲过大年哭不吉利。
就是小娃娃历来是好了疤忘痛,去年给吓一大跳,今年便已忘去年的惊吓,还要自个放鞭炮。
云樱花却是记的这事的,大概女娃娃胆量总比男娃娃胆小些。
她不答应说:“杨哥儿,那礼花多吓人呀,一旦烧着自个抑或旁人就不好了。”
云白栏也没有少往云樱花脚心下丢鞭炮,小娘子给吓的不轻,总觉的那礼花会炸到人。
云白杨据理力争:“杨哥儿会当心的。杨哥儿便在院中玩,不去炸旁人。”
大约每个男娃小时候全都沉迷过鞭炮,云姝婳想起自个在21世纪时的幺弟,也这样,每逢过大年,就和村中一堆娃娃,装上一兜礼花,满村落寻地方放鞭炮。
她乃至还记的,那几个熊娃娃有回把礼花丢到粪池中,炸了满面的粪水,窘迫极了……
这大概也算是年味的某种。
云姝婳立刻拍板:“今年长姐就给杨哥儿买点。可有点,不准往草垛中丢,不准往人周边丢,肯定要当心。”
杨哥儿一听长姐准了,立刻欢呼起。云樱花见长姐答应,虽说有些许不赞成,可仍是没有说什么,就是说:“那到时我去看好杨哥。”
村中就有卖鞭炮并卖烟火的,虽说一看就简陋异常,可究竟是过大年,云家屯并隔门几个村头的人再穷也要砸锅卖铁过好年,且这玩意不算贵,买的人还是好多,云姝婳领着小白杨挤了半日才挤到前边,挑起。
有个脸圆圆的丫头片子赶巧在云姝婳边上,见她来,讥诮一声。
云姝婳瞧眼,从原身回忆里认出这是钱屠户家的胖丫,比她大1岁,虽说和她有些许不大对付,可人算不上坏,从没有和村中捣蛋的人一块欺过自个。
云姝婳便也没有在乎,她问过老板后,买包适宜小娃娃放的,威力非常小的零散鞭炮,又买了几枚成串的整支鞭炮,过大年嘛,坏运气还要驱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