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榴前边听的一句“不会跟你说父亲母亲”正欣喜着,后边又听到一句“肯定的跟她说”,不禁有点狐疑:“你说的,是谁?”云姝婳看了看天:
“我小姑妈,云玉女。”一个有孕妇人,她肚子中娃娃的父亲正是你口中的“隆哥哥”。
当而后边这话云姝婳没有讲出口。
她就是和石榴约好了时候,叫她明日来云家二房先寻她,她再陪着去见云玉女。
石榴犹迟疑豫的答应了。
她和云玉女差不多同龄,平日在村中也没有什么交集,关系丝毫都不熟。
她属实想不明白这事和云玉女可以有什么纠葛。
莫非那怪异的绣法其实是云玉女教姝婳的?故绣样落到了旁人手中,因此要说上那样一说?石榴百思不的其解,又恐出长了她母亲再打她,再三叮咛云姝婳不要告诉旁人这事以后,狐疑着家去了。
云姝婳老气横秋的叹息,心道,明日还不知又的捣腾成什么样。
隔天终是到。
云姝婳一早晨便起了炕,喂过鸡以后,又去给樱花和白杨作好饭。
云樱花现今终是有了一点像她这年纪小娃娃该有的睡眠,睡的甜。杨哥儿睡的连鼻泡全都出了。
云姝婳捏了一下云樱花的鼻子,又去挠杨哥脚心,把两个娃娃叫起。
云樱花搓着眼,晕乎乎的从被窝中坐起,“长姐……”
初醒的云樱花声音带一点软糯,听的云姝婳爱的不可以,抱着云樱花。杨哥儿小手掩着嘴打呵欠,也自他被窝中爬起,眼还没张开,就晕乎乎问,“长姐,今天早晨吃什么?”
云姝婳便点了些杨哥儿的脑门:“馋猫儿,一日到晚便记挂着吃。”
杨哥儿摸了一下自个脑门,说:“杨哥儿饿了自然就记挂着吃呀。”
云姝婳拿他没法,转头去锅台上端来热着的早餐。
杨哥儿就看着长姐从蒸匣里端出黍米粥,水泼蛋,还有几个酥油饼,摆桌上,香味四溢。
杨哥儿这次瞌睡全无,胳膊腿脚利落的自个穿好衣裤,奔去净手,洗完脸回还献宝般叫他长姐瞧瞧他干净的小脸盘,翻下两张小手,要长姐瞧瞧他处处全都洗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