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姝婳想起前一些天在丝缎庄里发生的那桩事,忍不住也有点无语。
她一想,接过包裹,又从怀抱中摸出角碎钱,硬塞到伙计手中:“行啊,众人全都不易,我也不为难你。你把这钱为我交给你们大少,这衣裳只当我买了。如今你的目的已达到,你能走了。”
伙计目瞠口呆,这个娘子是把他们大少当作强买强卖的了么?
“云娘子,这钱,这钱我不可以收。衣裳是我家大少免费送给你的呀。”伙计苦着脸,手上的钱便和那烫手的芋头一样。
云姝婳转过身,眉宇间已带上不耐:“我和你家大少历来没有交情,哪可以的他一个‘送’字儿,要是这钱你不要,那这衣裳我也不要了。你带回。”
伙计赶紧摆手:“不要,那这钱小的收下了。衣裳你拿好。”
他唯怕云姝婳再反悔,打揖,握着钱掉头便跑了。
云白杨看的目瞠口呆,转脸来有点不明白的问云姝婳:“长姐,那龙什么公子就是今天那个隆大哥么?为什么他非要送你东西?”
云姝婳摸云白杨的头,笑嘻嘻说:“没有什么,那大哥哥家是卖衣裳的。他是来推销衣裳的,不必管他。”
“噢。”小白杨应了声,把这事丢到脑后,转头兴高采烈的上大车,“佐人哥哥景人哥哥说下回要带我和二姐姐去御马。”
云樱花温言温语说:“樱花不想御马,杨哥儿骑就行。”口中虽说着回绝,看上去却是也开心得很。
云姝婳见幺弟幺妹玩的俱是十足开心的样子,心中也舒口气。
尽管条件有限,她还是盼望这两个娃娃的僮年可以过的快活一些,自在一些。
大车轱栌轱辘压过街道上的黑石板,载着姐弟三个,一道欢声笑语的归家了。
却是说那送包裹的伙计,愁眉苦脸的回隆府,径直去了他们大少的院,一进门便濮通跪在了地面,头也不抬的趴在地面:“大少……”
隆余柏见伙计这样子,蹙眉:“咋,她没收?”
实际上那日她从丝缎庄里走后,他就命人把那几件衣裳全都收起。原先琢磨着寻个契机给她送去,可又觉的无缘无故送人家小女子衣裳,人家小女子可能会把他当作登徒子打出。
后边又听闻她家里面又牵掣到个什么投毒的案件,料来也不是送衣裳的好契机,他就把这事又给放了一放。
今天在县官太太那,没想到居然会碰见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