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点无法启齿。
她咋当着娃娃的面说,听闻那个人小时候伤下身,没法人道。
这不是害她女儿一生么?!
可这样,又咋可以说的出口?
石榴娘就是瞟准,半是真提媒,半是拿来嗑惨人。
他们家近些天状况好了点,可钱基本上全都给闺女攒嫁妆,旁人也不晓得他们手中有一笔钱,近来讲的人家,条件相当的吧,觉的她家穷,肯定出不起嫁妆;条件不好的吧,云七婶爱女心切,又觉的太委曲了自家女儿。
这几天接连相几家,不是这样的状况就是那种缘因,总之全都没有成。
石榴娘上门说要给云兰花说个好亲事时,云七婶还满怀感怀,觉的以前错瞧石榴娘,她虽说嘴坏了些,可内里还是为旁人着想的。
结果石榴娘一说名字,不单云七婶,连脾性历来好的不可以的云兰花也变了面色。
她虽说还不明白人事,可村中平日交好的几个女娃娃也全都到婚龄,私里也会讨论对方的婚事,算是对未来婚后向往。
偶然她们也会隐晦的提及那个人,说他不可以,至于什么不可以,云兰花虽说不明白,可看其他小女子的神色,她也知道,那像是非常不堪。
“女儿且安心,你即使一生嫁不出,父亲也养你一生。”云七叔豪情万丈的拍胸。
云姝婳悄摸摸地在心中擦了把汗,这真是亲父亲呀……
果真云兰花脸更红,云七婶抬首瞪云七叔一眼:“瞎说什么呢你,讲过你多少回,再说这样,你就不要归家。”
云七叔瞬时熄火,安安分分站在一边。
女儿出阁这样的事,终归是亲母亲最上心的。
云七婶在里屋中转了又转,拍板说:“不可以,兰花,明日咱两个回趟你外婆家瞧瞧!”
云七叔说:“明日你们去吧,我和姝婳在家倒搞那石灰粉。”
事关她兰花姐的终身大事,云姝婳决心还是去跟随着瞧瞧,她眼球轱辘一转,捱到云七婶边上,叫:“小七婶,我明日也想跟随着你去外婆家,我还没有去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