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青脸肿,满身的脚印,原本华丽的衣袍也被扯得稀碎,模样说不出的悲惨。
最可悲的是还有一老卒很不解气的蹲在地上啪啪的打他的嘴巴子。
就连李景隆劝都劝不住。
“一边去,少爷让俺看着红薯田。”
“如今地里的红薯被他糟蹋成这个样子,俺怎么有脸再去见少爷。”
“少爷管俺吃,管俺穿,还让俺家小孙子去上学,可把田交给俺看着,结果俺没看住让人糟蹋了。”
“老汉的脸都丢干净了,没法活了!”
老头子一边哭,一边顺手拿起了边上的大刀片子。
“小公爷,您给俺做个证明。”
“俺今日先宰了这头畜生,回头再抹了自己的脖子。”
“拴儿啊!”
人群中,一名年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满脸的的泪水:“爹啊,您吩咐!”
老汉冲着儿子点点头:“一会爹砍了这狗贼,你提着爹跟这狗贼的脑袋去少爷那里赔罪,完了知道应该怎么办吧!”
年轻人抹了一把眼泪,点点头,正色道:“知道,以死明志!”
老汉十分的满意儿子的表现,提着刀片子冲着陆仲亨就冲了过去。
李景隆人都已经吓傻了。
这怎么个情况啊,就闹到杀人了。
唉吆,我曹。
这老家伙!
李景隆飞起一脚踹在老家伙的屁股上。
老汉也是瘸了一条腿,一个躲闪不及,顿时被踹倒在地,手中刀子直接脱手而出。
不偏不倚,直接插到了陆仲亨的屁股上。
原本半死不活的陆仲亨直接嗷的一声就活了过来。
李景隆挠了挠耳朵,指着一旁的庄户说道:“谁裹脚布臭啊,给他堵上,烦死了!”
陆仲亨:“我曹,李景……呜呜呜呜……”
人群外围,二十名干儿子人都已经看傻了。
尼玛!
真要杀人啊!
这蓝家庄子的人,都是魔鬼吧!
不就是一块田嘛!
至于嘛!
“大哥,要不咱跑吧!”一名干儿子小心翼翼的问带头之人。
带头人没好气的回了一句:“要跑你跑,你瞅瞅干爹屁股上的那把刀,留下来最多被打一顿,跑了被抓住,呵呵……”
问话的干儿子倒吸一口凉气,冲着身后的众人就喊:“都蹲好了,规矩点,别乱动啊!”
李景隆此刻已经拉起摔倒在地依旧泪流不止的老卒。
“不就是毁了庄稼嘛,至于要死要活的!”
说着,李景隆伸手一指陆仲亨的宝马。
“这匹马是好马啊,还有他们骑来的二十匹马,也都不错,都是一顶一的战马。”
“咱们大明最缺的就是战马,你把他们牵回去,转手卖给隔壁庄子爱马如命的魏国公。”
“你说老方还能在乎毁了这一亩地的红薯不。”
老卒听完,瞬间眼睛都亮了。
小公爷说的对啊!
陆仲亨的眼睛也亮了,不过是气的。
这匹马,那可是从草原上运过来的宝马,为了这匹马,自己花费了可不是一点半点。
就这么被抢了,怎么能行。
“呜呜呜呜,李景隆,老子的马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看到陆仲亨还在哼哼,老卒十分生气的一脚就踹到了这家伙的脸上。
这一脚踹到脸上不要紧,可屁股上还插着刀呢!
伴随着刀身的晃动,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感涌上心头。
“王八蛋,小公爷说话的时候,轮得到你插嘴嘛!”
“这谁塞得裹脚布,塞紧点!”
“年轻人办事,就是不专业。”
老卒说着,十分不满的又把裹脚布塞紧了一些。
感受着屁股上传来的疼痛,在嗅着裹脚布传来的臭气。
陆仲亨再也忍不住了,脑袋一歪,直接晕死了过去。
不就是座宅子嘛,自己怎么就想不开,来找这群神经病的麻烦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