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大师,那…您说怎么搞?”易美玲不敢看何辉控诉的眼神,也没别的原因,就是心虚。
可别人的符水都是直接喝的啊,这怎么就不是喝的啊…
安仔抬手捏了捏眉心,“洒头上。”
这灰水怎么能入口?多不卫生。
易美玲期期艾艾,“小大师,那…再来一杯?”
何辉生无可恋,再次被拔了头发。
然后易美玲小心翼翼端着水杯,用另一只手沾了符水往他头上洒,一洒一声“噗呲”,一洒一股烟,跟往炭火里洒水的动静一样一样的。
安仔看着笼罩在何辉头上和脸上的黑气迅速消失,“可以了。”
易美玲放下水杯,“小大师,害我们辉哥的人…”
安仔眯了眯眼,“包在我身上。”
贫民窟某一处狭小的房间,半大的白衣少年正在堆满杂物的床上打坐,突然眉头一皱,“哇”地吐出一口血。
听到他的动静,门外呼啦啦窜进来两个和他岁数差不多大的少年。
“阿申,你怎么样?”年纪最大的那个独眼少年着急开口。
被叫做“阿申”的少年摇摇头,“没事,技不如人被反噬了。”好在对方不是个心狠手辣的,不然他不死也残。
他们都是混迹在这附近的孤儿,为了不被欺负,干脆团结起来成立了一个小帮派,而帮派里作主的俨然就是这个叫做“阿申”的少年。
阿申能做帮主,是因为他能弄来钱,而他弄钱的本事据说是跟着把他养大的师父学的,他师父曾是个小有名气的风水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