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刻，楚晨阳抬头问天。

“清兄，楚燚前辈，刘印前辈......我赎罪了吗？”

天上，似乎有无数人在回答他。

“晨阳，你已经得到救赎。”

本源溃散，归墟葬天的意识在逐渐模糊。

隐约间，他好像看见了很多人。

老族长，阿琳，老师，月儿......

“葬天，一定要把神火带回来。”

“葬天叔叔，这片天空会有清明的一天吗？”

“葬天，神族男儿，绝不会轻易认输，站起来，我们神族还没有败！”

“葬天，百万年，千万年，我等你。”

“葬天。”

“葬天。”

......

一声声呼唤，让归墟葬天意识逐渐清晰。

“归墟葬天一定会把业火带回去，那是他们百万年的期待啊！”

庞大的意志爆发，溃散的本源竟然在重新凝聚。

楚晨阳即将消散的意识无比惊恐地看着这一幕，看着让他此生难忘的一幕。

究竟是何等的意志，才能让溃散的本源凝聚？

楚晨阳不懂，也永远不会懂。

“给我——凝聚！”

恐怖的意志凝聚下，归墟葬天的本源再次凝聚。

再次凝聚的，还有那朵娇艳的神火。

楚晨阳却再也无法复活了。

因为在自爆神火的那一刻，他就已经崩碎了自己的本源。

看着楚晨阳一点点消失，归墟葬天双手捧着神火，眼神第一次动容。

“你们很不错了，但终究是我赢了。”

楚晨阳露出无奈的表情，随后释然了。

或许，这真的是天意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