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落布庄的田新眉头紧蹙的看向宜旺。
宜旺的书房内,此刻坐七个人,他们全都是在宁川城做布匹生意的东家。
“我已经派人去打听过,秦王折腾这么一堆事,就是想织细布,我估摸着他织细布会运去其他城出售,对我们应该没什么大影响,毕竟我们主要卖粗布。”
宜旺倒是一点都不焦虑,只要不影响他赚银子,秦王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。
“宜大哥你可别忘了,秦王织细布,也是要在宁川州境内收棉花,他织的细布买价格比我们贵,收棉花时一包只要比我们贵十文,我们就别想在收到棉花。”
田新黑着脸看向宜旺。
“田老哥,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为什么不织细布运去其他城卖。”
“我记得当年咱俩还一起合伙织过一批细布,结果刚运出城没多久,半路被打劫的给抢了,剩下一半经过跋山涉水好不容易运到其他城池卖掉,最后一核算差点没把裤子给亏掉。”
说着宜旺和田新相视哈哈大笑,他们年轻时那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赚了不少银子,也亏了不少。
只听田新继续说道,“这么多年过去,宁川州境内的官道比以前更加破,你感觉秦王费这么多功夫织出来的细布能够赚钱吗?”
“只要一批不赚钱,后续秦王肯定不会在折腾细布,到时候棉花价格还不是我们说了算。”
“田老哥这话是不错,但秦王第1批细布运出去,怎么也要明年开春之后,这么长时间,难到我们就一直等着,我们也要生产粗布,总不能停产吧,我库房里可没那么多存货。”
刚入冬那会,不少人做棉袄,宜旺的布庄里粗布存量并不多,而且明年开春老百姓要下地干活,不少人也会给自己置办新衣服,那会正是销量最好的时候,他可不想就这么错过。
“是个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