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反正他现在跟死了也没差。
一想到自己熬夜苦背,期末才刚考完就被劈到了这操蛋的世界,连成绩都不知道,沈淮就很愤懑。
有本事在他考试前劈?
正想着,店老板哆哆嗦嗦地将牛肉面和热水放在旁边的桌子上。
沈淮回过神,郁猝地看着那碗肉都快要溢出来的牛肉面。
他点完单了才反应过来,系统给的马甲压根不能吃饭。
能吃饭的现在躺在棺材里挺尸,吃不着不说,还得隔三差五注射个营养液。
他的心情更加抑郁,面上也没什么表情,只是淡淡说了声“谢谢”。
只是不知道那老板听见了没——毕竟对方呲溜一下,便又蹿回了台后。
这般情况最好,沈淮也摸不准民国时期的人际交往要怎么个文绉绉法,他能做的只有谨慎少言。
趁现在天暗,他得尽快把身体打理一下,以免出城后,连个干净的水源都找不到。
一想到自己的身体被系统丢在地上沾到了土,还可能有雨水飘进去,沈淮就全身刺挠。
学医的有点洁癖怎么了!
他能努力催眠自己马甲不算人,只需要照顾身体一个——就已经很不容易了!
还没习惯民国彪悍的社会风俗,沈淮完全没有注意到,那个面店老板其实绕了个大圈藏身形,此刻正撅着屁股,从橱柜缝里往他这看。
青年只是心里跑着火车,表面冷肃地拧了拧浸在水里的薄面巾。
说起来,系统不会真自闭了吧?
有点担心将这傻统气坏了,沈淮在心中说着软话,半晌才听见系统一哼唧。
他顿时一惊喜,下意识口无遮拦,说:
“你出来——”啦!
那个“啦”字还没出口,系统提高声音:“在心底跟我说就行了!”
哦哦,还没习惯呢。
沈淮连忙闭嘴,舒了口气,还好面馆老板不在,不然就要被当成自说自话的怪人了。
他侧身轻轻打开了那雕着神秘花纹的楠木金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