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红闻言叹了口气:“那是……他很重要的挚友。”
陈皮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间:“挚友?”
“是啊。”二月红叹息道,“虽然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病,但持久的昏迷不醒,想必怎么都很凶险。”
他的困扰再大,丫头也是鲜活的陪在他身边的,他每天都能说说话,彼此扶持,而不是只能对着个冷冰冰的棺材。
比起沈鹤钊,他幸运太多了。
出于同病相怜的情绪,本来就因丫头有了不少好感度的二月红,此刻的好感更是直直往上飚。
“沈先生为挚友远赴万里之外,忍着屈辱学洋人的技术,如今冒着风险来长沙,可能是找到了什么新方向……我们能帮尽量帮一把。”
“远赴万里?”陈皮听着脸上跟开了染坊一样红的青的白的转了一圈,语气都快变调了,“忍着屈辱?!”
二月红眉心一跳,呵斥道:“陈皮!”
他妈的那人失踪那么久,是为了那个棺材里不知道是什么的鬼东西跑出国了?!
他白找了那么久!
合着来长沙,跟他一点关系也没?
陈皮气得七窍生烟。
见陈皮不说话,二月红还以为他听进去了,便缓下脸色,道:“正好你来了,帮我办几件事——这个信封,帮我送到张府,给张启山;这个,帮我跑一趟承鹤阁,交给那边的管事的。”
陈皮回过神,深吸一口气:“先去哪个?”
二月红想到张启山就来气,觉得这俩重要性也就拉平了,便挥挥手:“随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