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难认,甚至乎但凡青年将那眉眼放得柔和一些、少些攻击力,有的是人愿意将一切捧到他的面前。
张海成也不例外,甚至说,他早就抢占了先机,与同伴一起,在很早之前就被张鹤钊囊括在了保护圈内。
他见过沾染在那张脸上极致的血腥,也见过那张脸柔和下来的模样。
甚至说,他还较别人——除了张起灵外,多了几份殊荣,有一封他人未有的完整信件。
但在此时此刻,张海成却像是在隆冬腊月,被猛地浇了盆冰水,直接冻在了原地。
他觉得张鹤钊应该是认得出自己的,那双黑眸定定落在他身上的时候,眼神便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。
但这柔和却像是天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,几乎在瞬息间就化作了警惕,甚至还有一些……惊恐?
张海成觉得自己是看错了,但看着青年下一刻就强撑着身体,以极快地速度翻墙逃跑时,他连骗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骗。
他头晕目眩地想:这到底是……什么事儿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