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淮没有喊回去,只是点点头,微微招了一下手。
黑瞎子有些惊讶,调侃了一声:“哎呀,夜会佳人。”
沈淮瞥了他一眼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什么?”黑瞎子以为自己没听清。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沈淮耐心地道,“你看船上有你的位置吗?”
这是个双蓬的渔船,但显然,承受不住六个人的重量——虽然沈淮自身没什么重量,但他又不能表现得太异类。
黑瞎子:“!!!”
这时,那纤夫也已经把渔船停靠了过来,一块木板连着绳铺在了他们旁边。
那个少女——春四,带着那个被沈淮从陈皮手底救下了傻小孩春申,走到船沿边,招呼道:“沈先生,你上来吧,这位是?”
“一个朋友。”沈淮道,“不用理他。”
他看向了春四爹:“今天生意还行?”
“还可以。”老实的纤夫干巴巴地道,“那些水匪又多了喃,没出太远。”
“上去聊吧。”沈淮颔首。
他跟这一家搭上关系,是因为春申那个孩子。
他从陈皮手底下捞了一次,春申之后又发了两天烧,被慌乱的春四娘带到他的小医馆里。
沈淮对他有印象,随手治了也没收钱,后续春四娘又来给他送了几回东西,但都被他驳回得彻底。
一来二回,就熟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