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四左拐右拐,先回自家船上乔装一番,戴上头巾,装作久病咳嗽的样子,去了沈先生的医馆。
这块地方已经被草药浸染入骨,飘着一股淡淡的药香,但在船上飘了许久的春四,还是闻得见,里头掺了点血味进去。
难道是有什么重病之人?
春四悄悄推开门,却没看到病人,只看到他们清冷俊秀的沈先生,此刻正冷着脸将一个少年猛摔在地上。
“嘭!”得一声,骨头仿佛都硌着了地板,听得春四牙齿发酸。
却见沈先生冷冰冰地道:“顾上不顾下,重心不稳,起来。”
那少年躺着不动,在青年接近时才猛地弹起,手作鹰爪状,朝沈先生那双招子探去——
这招式狠辣,显然是朝着废人的方向去的。
春四看着又“嘶”了声,这才发现这个少年是那天晚上来找事的小泼皮。
沈先生跟他不是师生关系吗?这是犯了多大的错才这样打!
“轰!”又是一声巨响,陈皮飞了出去,倒撞在桌子上。
“身高不占优的情况下,留下腹部的空档,生怕别人打不死你?”
“再来!”
嘲讽我矮是吧!陈皮抹了一把鼻血,换了个方向扑上去。
然后,他毫不意外地又起飞了。
“嘭!”
“啪!”
“噼里啪啦!”
“咯咯哒!”这是准备送老母鸡当谢礼的病人,看到这血腥的一幕弃鸡而逃的声音。
春四在门口看了许久,见两人对招的时间逐渐加长,嘴微微张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