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瞎子左看右看,刚刚被张海成扶起来的青年,此刻歪歪斜斜地靠着棺壁,看上去还睡得很安详。
换谁也看不出来,这人的衣服上涂着剧毒。
黑瞎子跟张海成认识多年,在承鹤阁建立初期,想要暗杀他们的人多如牛毛,他自然是知道,张海成身有奇异,差不多可以说是百毒不侵的。
能让他难受成这样,这毒换作旁人,怕是沾之即死。
分分钟让他黑瞎子变成死瞎子。
他倒吸一口凉气,喃喃道:“沈鹤钊,你这也护得忒紧了吧?”
“咱对你的宝贝挚友可是没恶意的啊!都能被折腾成这样。”
他甚至还煞有其事地双手合十,朝青年拜了拜,一本正经地道:“我可是要把你好好躺回去的——不准乱毒我啊!”
被毒得舌头发麻的张海成简直气笑:“你t……快……”
真是戏太多了!
黑瞎子走过去,小心翼翼地捏起青年肩膀处的布料,用两根手指头抵着他的肩,一点一顿地将他挪回原样,安详躺平。
青年衬衣被解开了两颗扣子,隐约能看见锁骨,黑瞎子手指抵着的部位,透过布料,骨头的触感颇为清晰。
他看上去很安静地睡着,仿佛下一刻就会睁开眼睛,任谁也想不到,青年是个昏迷不醒、长期卧床的病人。
沈鹤钊那个连自己都照顾得一团乱麻的人,照顾他却照顾得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