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鹤钊在以此来软化、讨好黑瞎子,让他留下来,自愿等到那不知何时能做的计划执行时,成为他计划中的关键一环。
黑瞎子微微阖目,任由冷风吹着脸颊,帮他降燥。
清醒的人会想得更多。
他越相处,越不喜欢沈鹤钊这种态度。
仿佛他们之间的关系,靠的仅是最初的那句“搞大事”,仅是因为他答应参与的那一环。
这种“特殊待遇”,在沈鹤钊对其他人都正常的行为下(陈皮甚至是往死里揍),愈发扎眼,像是白纸上的黑点。
【明明你一开始也看透了我,不是吗?】
看透那个在街边拉二胡的瞎子,实际有足够自保的能力。
看透他并非表面那么漫不经心不着调,于是在最初,就将最后的重任付之予他。
那又为什么要用“有求于人”的“正常方式”去对待他?
“瞎子我又不是求这点忍让……”
黑瞎子有些烦躁地搓了搓头发,为这不知何时的等待愈发焦虑。
他承认自己是有些拧巴,那些狗屁一样的情绪缠着他,让他很想拽个人来骂娘——
更多的是出于第六感的心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