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淮也没想到陈皮会做这种事,但一码归一码,他没那么闲心随随便便感动一下。
他只是道:“不劳你关心,让开!”
陈皮的笑容维持不超过两秒,便又消失了。
他盯着不为所动的青年,心也逐渐冷了下去。
他道:“我真搞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,难道你手上就比我干净?难道你就没有错杀过?”
“我之后动手前都有斟酌一二,你还要我如何?”
回答他的是一道犀利的黑芒。
蒙着眼的青年以伞为剑,毫不留情地朝陈皮的致命处刺去——
半个小时后,陈皮再一次被踩在了脚底。
他身上的衣服被划得破破烂烂的,鲜血晕开染红了白褂子,鼻青脸肿的面容上写满了不甘和怨恨。
沈鹤钊像是完全没有失去视力一般,伞尖精准地抵在陈皮的后颈上,再深陷一些,便仿佛会破坏他的脑干,让他至此失去过往引以为傲的武力。
“没有那么多弯弯绕。”他冷淡的声音在陈皮头顶上响起,“我对过去发生的不感兴趣。”
“你说的那些不甘,觉得我不公平,对我来说,没有任何意义。”
“仅仅因为我比你强——弱者要遵守强者的规则,很难理解吗?”
陈皮闭着眼睛,感受到脖颈后尖锐的痛意愈发明显。
他还是无法释怀,无法确认沈鹤钊是否真正忘记了他;也无法确认,对方是否真的会毫不留情对他下手。
青年温和地摸春申脑袋的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。
陈皮说不出什么滋味。
他像是第一次见面那般,屈服于强大的武力之下,道一声“能理解”。
一切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沈鹤钊挪开伞尖,最后冷冷地说了一声:“以及,你再去找日本人合作,我见你一次打一次。”
陈皮像是死了一样,动都没动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