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淮某:自己给别人介绍自己,简直不要太社死好吗?)
但那次,才是张起灵与“沈淮”的第一次见面。
棺中人看起来比他们年轻些,五官清秀,有一种很纯粹的书卷气。他面色红润,双目紧闭,像是沉睡在一场甘甜的梦里。
——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死人。
“他到底生了什么病?”张起灵垂着眸,手搭在棺边。
沈鹤钊双手抱胸靠在一旁、看着并无在意的模样,他的语气很平淡:“不是我不想跟你说,但他的问题很复杂,世间罕有,我没办法给出个完整的定论。”
张起灵侧了侧头:“那你在找什么?”
他道:“上次他们就把你在长沙做的事情告诉我了。”
张起灵说的“他们”,是指给他们提供情报的张家人。
他们这一路的行踪没有隐藏,张家人想要找到他们并不困难,而知道沈鹤钊在长沙做了什么、把整个长沙折腾得鸡飞狗跳的小张也不算少。
他们一边为沈鹤钊力战九门的实力咋舌,一边狠狠地跟族长告了一波状,控诉沈鹤钊拍拍屁股甩手就走,全然不顾在长沙留驻的小张们的死活。
张起灵这才知道沈鹤钊在找他之前,闷声搞了多少大事。
而他手上那中毒似的可怖伤痕,也是在长沙墓中留下的。
那伤痕并非只是外表看上去丑陋一些,张起灵曾亲眼目睹沈鹤钊行动时突然蹙眉,悄无声息地掩住手腕,那黑色如蛛网般的痕迹将他指尖浸染,如活物般侵蚀着。
“去找解药。”
“我自己能处理。”
短短两句话,张起灵听罢扭头就走,好几天没跟沈鹤钊说一个字。
沈鹤钊之所以会中毒、会与九门翻脸,再往前追溯点——会在墓道被日本人追杀,就是为了获得那墓下的据说能救棺中人的东西。
而且看样子好像也没什么用。
“我也不知道我找的东西是什么。”沈鹤钊微垂眼睫,烛光映在他脸上,衬得他像是一尊无情无感的雕像。
“我只知道,那东西一定在某个墓中。”
“我要找到它。”
张起灵眼神幽邃:“谁告诉你的?”
“一个……高人。”沈鹤钊说得含糊,“沈淮,就是他帮忙救下的。”
张起灵:“那他人呢?没具体跟你说药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