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贾先生果然了得。”许破奴也忍不住笑了:“我以为少不得冒死厮杀才能脱身呢。”
话音刚落,身后马蹄声迫近。
贾道带着数十人,且驱着大批战马奔来。
许破奴虽突出重营,但因走的匆忙,亲卫们多数步行。
“吁~”
至许破奴兄弟跟前,贾道扯住缰绳,笑道:“待郭公知悉后,少不得围追堵截。”
“我这有马百余,各位一人两骑,以便早见新主。”
”如此甚好!“许逐寇大喜,同时问道:“令公子呢?”
贾道还有个儿子,也在军中任职。
“我先前便以维护辎重要道为由,让他领三千人往北阳城去了,如今正在前路接应你我。”贾道不以为意。
兄弟二人心服口服:“先生好算计!”
“这算什么?”贾道摇了摇头,指着身后混乱大营:“郭公失势而唐继业复起,双方争斗不可避免……真正的好戏,还在后头!”
另一边,唐继业被郭开一路驱着奔逃。
刀枪箭矢之下,其人随从只剩四五十人。
一路奔逃后,出现在唐继业面前的是最为混乱的大营。
见有人来,营门口聚集的人手发出怒啸声:
“贼军来了!”
“必是郭镇岳要提前镇压我等!”
“跟他们拼了!”
人群汹涌、人头攒动、张弓搭箭之声一片。
唐继业冲了出来,撕心裂肺般大吼:“我是唐继业!我是唐继业!!!”
哗——
众军的沛然杀意立时消退。
几个带头的军官立马走了出来:“见过将军!将军您……”
“不是废话的时候!”
唐继业将收一摆,喘着粗气道:“郭镇岳对我下手了,我是冒死突围出来的。”
“还有,我知道郭镇岳粮仓所在!”
“我背后是郭镇岳的追兵,杀光他们,咱们趁机宰了郭镇岳,便可回朝,无罪而有功!”
“是!”
随着唐继业一声令下,蝗虫似的箭矢飘落下来。
冲杀甚猛的河东军立马爆发连片惨叫。
人仰马翻,鲜血喷涌。
郭开身前,倒下者百余人。
其人纵马狂退,惊骇地拔下镶在肩甲上的箭支:“唐继业的人全反了!”
“速去通知主公,立即调动大军镇压!”
深夜。
郭镇岳躺在床上,手搭在一名义女身上。
失子之痛、败军之烦闷,使他不得不用另一种方式进行发泄。
如果可以的话,借助对方年轻的身子给自己再添子嗣,那更是天降之喜。
帐外传来喧闹与杀声。
义女面露惧色,挤入郭镇岳怀中:“大人,外面动静颇大,是军中生乱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