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空王公说的不错,老六这是临死反扑,离咽气不远了。”
“逞一时凶威,我看他明天朝会上,如何脱罪!”
直到天色初亮,曹正府前才有了动静。
“回来了!”
当看到自己两名遣出去的心腹时,曹正为之失态。
梁兴昏迷不醒,躺在担架上。
许宁楼倒是清醒,但也躺在担架上。
如此,他们哪跑得过周彻呢?
现在能赶回来,还得亏赵远图把他两不当人,捆上马背上就往雒京跑。
梁兴倒好,年轻人倒头睡得香,全程无知觉。
可怜许宁楼,一路担心自己被颠死!
“怎会这样!?”
曹正没法质问赵远图,后者是地方大员,是天子差去他的,此刻已入宫候着去了。
许宁楼忍着伤痛,将事情告诉曹正。
“你是说……他也拿出了一张降书!?”
“是的,学生质疑了,便被他惩戒,险些将命丢在那……”许宁楼眼中满是恨意。
“你放心,这个仇我一定给你报!”曹正面色冷了下来。
这时,下人过来:“大人,该准备朝会了。”
“递告假帖子入宫,就说兵曹有紧要事,审完了我便来!”
那人还未退,曹正又吩咐道:“去,将驻兵曹的公公请来,准备好文案!”
许宁楼知道他要做什么,便道:“梁兴身体很虚,一路颠簸,昏迷难醒。”
“不计代价,务必将他唤醒!”曹正神情严厉。
一名随从上前,低声提议:“可用振性激药,只是他如此虚弱,对他伤害巨大。”
“管不了那么多,立刻去办!”
“是!”
——卯初二刻
朝会未开时,赵远图便已先见到了天子。
事情甚大,赵远图必须提前将消息告知天子。
随后,天子留赵远图共用早饭。
赵远图受宠若惊:“臣万不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