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躺一会儿,我先给你的手上药。”
虞归晚垂眸,看着手腕上的绷带。
她差点都已经忘记了这回事了。
没想到他一直都记得。
江聿怀出去了一趟,又回来。
手上拿着陆逸尘给的药。
他拆开白纱布的动作轻得不行。
生怕会弄疼她的手。
虞归晚靠在床头,目光落在他的脸上。
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特意安排的,卧室里的光线都是暖光的,落下来后,一室柔和。
男人眉眼深邃,睫毛也有点长,垂下眼眸的时候,还会在眼底落下淡淡的阴影。
他不说话的时候,脸上是一片冷漠,这会儿眉头微微皱着,脸色算不上是好看的。
“这伤……”
“陆逸尘说了,伤口不能碰到水,你今晚最好不要洗澡了。”他说。
闻言,虞归晚表情一顿,“不能洗澡?”
语气听起来不怎么好。
她洁癖。
江聿怀把药放好,又给她仔细地包扎好,嗯了声,“你想洗?”
虞归晚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。
不然呢?
他再次垂下眼,“你一个人洗不了。”
虞归晚:“……”
她不想说话了。
江聿怀包扎好了伤口,抬眼,看着她,“需要帮忙吗?”
女生扯了扯被子,把自己盖上,“我不洗。”
男人挺遗憾地开口,“好吧。”
被子被她拉到头顶,挡住了脸,只露出了几缕柔软的黑发散落在枕头四周。
他眸光深了深,然后伸手,把卧室里的大灯都关上,只留下柔和昏暗的壁灯。
“你睡吧,要是不舒服,就打电话给我,我在隔壁。”
虞归晚懒懒地唔了声,没动。